歐洲科學的危機與超越論的現象學 (限中國大陸以外地區銷售)
Die Krisis der europäischen Wißenschaften und die transzendentale Phänomenologie
原文作者╱
Edmund Gustav Albrecht Husserl
作  者╱
胡塞爾
譯  者╱
王炳文
出版社別╱
五南
書  系╱
經典名著文庫
出版日期╱
2024/06/20   (1版 1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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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
978-626-393-260-9
書  號╱
1D6Z
頁  數╱
736
開  數╱
25K
定  價╱
800 (特價 632)



★胡塞爾畢生研究的總結性最高成就。——舒茨

「要進行一種嘗試,即透過對科學與哲學的危機狀況的根源進行目的論的歷史思考,論證哲學進行超越論的現象學轉向的不可避免的必然性。因此這部著作成了超越論現象學的一個獨立的導論。」——胡塞爾


《歐洲科學的危機與超越論的現象學》是胡塞爾晚年(1934∼1937年夏季重病時)集中精力寫的最後一部著作,是他最後一次系統闡明超越論現象學並賦予它以最後形態的嘗試,因此可視為胡塞爾集大成之作。
本書分為二個部分:
一、正文。
二、增補:胡塞爾發表於《哲學》雜誌的文章、手稿、演講稿等,對「正文」討論的問題加以解釋、擴展或修改,及胡塞爾助手芬克根據與胡塞爾的多年合作而擬定的「寫作提綱」。

胡塞爾(Edmund Gustav Albrecht Husserl, 1859.4.8∼1938.4.27)
  出生於奧地利帝國摩拉維亞的普羅斯尼茲(今捷克普羅斯捷約夫),近代著名哲學家、現象學創始人,被譽為「現象學之父」。1883年獲維也納大學數學博士學位,後相繼任教於德國哈勒大學、哥廷根大學及弗萊堡大學。
  胡塞爾開創的「現象學」主張「回到事物本身」,以「意識」為思考特色,探討意識的本質及追問世界的本質,影響後世歐陸哲學走向深遠,開拓了新的哲學觀念——擺脫權威中介(以往的理論、前人的學說),直接、原本地把握真理自身。
  主要著作有《邏輯研究》、《內時間意識現象學》、《現象學的觀念》、《哲學作為嚴格的科學》、《純粹現象學通論》等。
※譯者簡介
王炳文
王炳文(1934∼2021)
  山西省文水縣人,畢業於北京大學哲學系,主要研究領域為德國古典哲學、現象學。通曉德、俄、英、法、日等語言,翻譯眾多重要哲學著作,尤其對翻譯胡塞爾著作傾注大量心血,對研究胡塞爾哲學思想做出傑出貢獻。
  譯有《歐洲科學的危機與超越論的現象學》、《第一哲學》、《共主觀性的現象學》、《現象學運動》等。

導 讀/前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譯審 王炳文
關於本書的構成
關於原稿頁碼的說明

編者導言
第二版附言

歐洲科學的危機與超越論的現象學
第一部分 作為歐洲人根本生活危機表現的科學危機
第二部分 澄清近代物理學主義的客觀主義和超越論的主觀主義之間對立的起源
第三部分 對於超越論問題的澄清以及與此相關聯的心理學的功能
 壹、透過從預先給定的生活世界出發進行回溯而達到現象學的超越論哲學之道路  
 貳、從心理學出發進入現象學的超越論哲學之道路
增 補
 壹、文章
 貳、附錄

人名索引
埃德蒙德.胡塞爾年表

判斷力批判 (
限中國大陸以外
地區銷售)
文學論─文學研
究方法論 (限
中國大陸以外地
區銷售)
人的行為:經濟
學專論(下)
精神現象學
人的行為:經濟
學專論(上)
邏輯哲學論叢
(限中國大陸以
外地區銷售)




第一部分 作為歐洲人根本生活危機表現的科學危機
一、鑒於科學的不斷成功,真的存在著科學危機嗎?
  我必須估計到,在這個致力於科學的場所,「歐洲科學的危機與心理學」這個演講題目就已經會引起反對意見了。我們真的能夠談論我們的科學的危機嗎?現在經常聽到的這種說法是不是一種誇張之詞呢?然而科學危機所指的無非是科學的真正科學性,即它為自己提出任務以及為實現這些任務而制定方法論的整個方式,成為不可能的了。這種情況也適合於哲學。哲學在我們今天正面臨被懷疑論、非理性主義和神祕主義壓倒的危險。只要心理學還提出哲學的要求,而不只是想成為一門實證科學,它也會處於同樣的情況。但是我們如何能夠明確地,十分嚴肅地談論一般科學的危機,因此也談論實證科學,其中包括純數學和精密自然科學的危機呢?對於數學和精密自然科學,我們一直稱讚它們是嚴格的、最富有成果的科學學科的典範。確實,它們在系統理論構造的以及方法論的整個風格方面表明是可以改變的。只是在最近,它們才打破這個方面在經典物理學名義下出現的、構成威脅的僵化狀態。說它們構成威脅,是因為它們被認為是在幾個世紀裡經受住考驗的風格的盡善盡美的完成。但是反對經典物理學理想的勝利鬥爭,同樣還有圍繞數學的真正適當結構形式而仍在繼續進行的爭論,難道就意味著此前的物理學和數學尚不是科學的嗎?或者意味著,它們既然帶有某些不明確和曖昧之處,在它們的研究領域中就確實沒有取得自明的洞察嗎?這些洞察,即使對於我們這些消除了這種障眼物的人,難道不也是令人信服的洞察嗎?當我們使自己置身於古典主義者的立場上時,對於由這種態度如何取得全部永遠有效的偉大發現,以及有充分理由令前代人驚嘆的大量技術發明,我們不是由此洞察而完全了解了嗎?物理學不論是由牛頓,或普朗克,或愛因斯坦,或未來的任何其他人代表,它過去始終是而且將來仍然是精密的科學。儘管那些認為總體理論結構的絕對最終形態是永遠期待不到、永遠不應去追求的人是有道理的,它仍然是精密的科學。
  但是很顯然,我們習慣上歸入實證科學的另外一大批科學,即具體的精神科學,情況也相似,不管它們如何援引自然科學精密性的典範(它們對這種援引是說法不一的)。這種援引是可疑的,順帶一提,這種可疑性甚至已經涉及到生物物理學的(「具體的」自然科學的)學科與具有數學精密性的自然科學所有學科的關係。所有這些學科科學上的嚴格性,它們的理論成就以及它們持久的、令人信服的、成功的自明性,都不成問題。只是對於心理學我們也許會感到不那麼有把握,不論它怎樣要求成為有關具體精神科學的抽象的,發揮最終解釋作用的基礎科學。但是如果我們將這種在方法和成就中的明顯差距,視為按事物本性較緩慢發展造成的差距,我們通常差不多也可以承認心理學也是精密科學。無論如何,這一類科學的「科學性」與哲學的「非科學性」的鮮明對比是顯而易見的。因此我們預先承認,那些確信他們的方法的科學家對這個演講的題目發出最初的內心的抗議是有正當理由的。

二、實證主義將科學的理念還原為純粹事實的科學。科學的「危機」表現為科學喪失其對生活的意義。
  但是,也許我們從另外一種研究方向出發,即從人們對我們的文化危機的普遍悲嘆出發,從在這個方面歸咎於科學的作用出發,產生出一些動機,這就是對一些科學的科學性進行嚴肅的非常必要的批判,而為此並不需要放棄它們最初的在方法成就的正當性方面無可指摘的科學性的意義。
  事實上,我們正是要著手進行上面提到的這種對整個考察方向的改變。在這樣做時我們很快就會覺察到,那種不只在今天,而且好幾個世紀以來就困擾著心理學的疑問—一種它所特有的「危機」,對於現代科學中,甚至數學科學中,令人困惑的無法解決的不清晰性的出現,以及與此相關聯,對於以前時代所不知道的那種世界之謎的出現,具有重要意義。所有這些謎恰恰都歸結為主觀性之謎,因此與心理學的論題和方法之謎有不可分割的聯繫。這只是對這個演講的計畫的更深刻的意義預先作的初步說明。
  我們從上個世紀末出現的對科學的總評價的轉變開始。這種評價的轉變所涉及的不是科學的科學性,而是科學。科學一般對於人的生存過去意味著以及現在可能意味著的東西。在十九世紀後半葉,現代人的整個世界觀唯一受實證科學的支配,並且唯一被科學所造成的「繁榮」所迷惑,這種唯一性意味著人們以冷漠的態度避開了對真正的人性具有決定意義的問題。單純注重事實的科學,造就單純注重事實的人。公眾評價態度的改變在戰後曾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正如我們知道的,這種轉變在年輕一代終於發展成一種敵對情緒。我們聽到人們說,在我們生存的危急時刻,這種科學什麼也沒有告訴我們。它從原則上排除的正是對於在我們這個不幸時代聽由命運攸關的根本變革所支配的人們來說十分緊迫的問題:即關於這整個的人的生存有意義與無意義的問題。這些對所有的人都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的問題難道不也要求進行總體上的思考並以理性的洞察給予回答嗎?這些問題終究是關係到人,而人是自由決定其對人的環境和非人的環境的行為的,是自由決定其理智地塑造自己和它的環境的所有可能性的。這種科學關於理性與非理性,關於我們作為這種自由主體的人,應該說些什麼呢?單純關於物體的科學顯然什麼也不能說,它甚至不考慮一切主觀的東西。另一方面,就精神科學來說(精神科學確實在所有特殊的和一般的科學中,在人的精神的存在中,因此在人的歷史性的地平線中考察人),人們說,它嚴格的科學性要求研究者要小心地將一切評價的態度、一切有關作為主題的人性的,以及人的文化構成物的理性與非理性的問題全都排除。科學的客觀的真理僅在於確定,世界,不論是物質的世界還是精神的世界,實際上是什麼。但是如果科學只允許以這種方式將客觀上可確定的東西視為真的,如果歷史所能教導我們的無非是,精神世界的一切形成物,人們所依賴的一切生活條件、理想、規範,就如同流逝的波浪一樣,形成又消失,理性總是變成胡鬧,善行總是變成災禍,過去如此,將來也如此,如果是這樣,這個世界以及在其中的人的生存真的能有意義嗎?我們能夠對此平心靜氣嗎?我們能夠生活於那樣一個世界中嗎?在那裡,歷史的事件只不過是由虛幻的繁榮和痛苦的失望構成的無窮盡的鏈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