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藝術
作  者╱
湯皇珍
出版社別╱
台灣書房
書  系╱
遊藝集
出版日期╱
2012/06/01   (2版 1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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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
978-986-6318-70-2
書  號╱
8V31
頁  數╱
168
開  數╱
20K
定  價╱
450 (特價 356)


1.衝撞體制成立「華山藝文特區」的藝術家,從藝術史的角度出發來解構生活中的藝術。
2.本書透過精緻的設計、配合思維創造出全新的閱讀方式,它不僅是生活反思讀物的首選,更從編輯的角度挑戰既定的思考空間。
  「藝術」是所有生活成為意義的釀作過程,而「尋找藝術」就是你對「藝術是什麼」的一種根本檢視。
  藝術家從汐止到三峽,路途中意識到各地高樓大廈迅速的興建,我們所處的城市正飛快的走向都會化,這顯然距離國際又更近了一步,「完全」接軌的狀態表面上叫作「符合潮流」,但背後應當潛藏著更深的憂慮──是不是代表我們在也不再擁有自己?
  隱憂成為行動的理由,為了挖掘「生活中的藝術」,作者開始漫步街頭,以當代藝術的角度觀察生活事物所蘊涵的意義,在創作與真實之間掙扎出對城市的反思,犀利的審視古今中外、重複咀嚼著居住與文化;城市跟人、人與文化,怎麼也脫離不了藝術的關照!

●湯皇珍    TANG ,Huang-Chen
學經歷:
   生於台灣台北,畢業於師大美術系、巴黎第八大學造型藝術系
   1991年由法返台,每年持續發表新作,是十數年來台灣少有專事行動藝術的藝術家
   1997年帶頭衝撞體制,爭取廢棄十年的台北酒廠作為跨領域藝術展演場地,促成「華山藝文特區」
   1999年展開「我去旅行」系列
   2006年以「我去旅行五/一張風景明信片(台灣篇)」奪得民間最大、競爭激烈的「台新藝術獎」-
   第四屆視覺藝術類大獎(2005 Taishin Arts Award-The Visual Arts Award)
撰寫:《雲山.潑墨.張大千》、《三峽.寫實.李梅樹》
   《陽光.印象.楊三郎》、《五月五龍出水》
翻譯:《身體的意象 Images du Corps》以及最新著作《尋找藝術》

這本書,最終定名為──尋找藝術
割去耳朵嗎?
跌到床外!
  一家文具店
這不是一只煙斗
  識得幾個符碼?
  識得幾個字?
戲影……
  有摩天輪的地方
  從一個家回到另一個家
明日生活
  在麥當勞的窗前
小便池的辨證!
  館館相連
  前進美術館
美術館?
  走得很累的那一天
人人皆是藝術家……
  尋找的方式
  湯皇珍推薦遊記書單/湯皇珍推薦食用旅途與美食頂級嚮導
藝術不在生活裡嗎?
  在麥當勞的窗前(補記)
  走得很累的那一天(補記)
  關於《Dog and Pig and Art藝術+博覽會》記事
  〈卷一、盛夏〉
21世紀
  街上不知發生什麼事
  〈卷二、夏末〉
最後一則提綱
  後會有期
延伸閱讀

天清浪高饗宜蘭
:風土.人文.
鐵道
燒香拜好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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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臺灣新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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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臺紀事─牡丹
社事件始末
翱翔福爾摩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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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臺灣紀行
紅毛探親記─1
870年代福爾
摩沙縱走探險行




割去耳朵嗎?
梵谷〈Vincent van Gogh 1853-1890〉曾經因為一個妓女割耳朵,或事實僅顯示他把這個血淋淋的耳朵最終送去給了她;也有人說梵谷因為氣憤高更〈《Paul Gauguin 1848-1903》,別誤會,高更與梵谷是好朋友〉不肯留下來跟他一同建立「藝術之家」,本想割了高更的耳朵,但不敵挖過巴拿馬運河體格魁武的高更,遂演成自殘;還有人說,至少高更表示:「溫柔的梵谷連螻蟻不忍傷」;那麼,割耳朵的梵谷到底是怎麼了?
割耳後,梵谷共留有三張自畫像:深綠大衣,橙至紅的空間夾殺著蒼白的臉孔,失去的耳朵;但這三張自畫像,並不比其他張他所畫的圖作多一些瘋狂。我手邊有的圖錄顯示:1888年二月至1890年七月,在亞爾以及奧維的兩年中,梵谷一共畫有〈編目465至879〉約四百張圖作。他常盯著同一個對象,不厭其煩的觀視,持續不同的表現演繹,直到這種意圖的極至到達常人無法承受的狀態。每一幅畫作顯示他精神狀態的專注精緻,完全是一個嘔心瀝血的「工作狂人」。
我們習慣看著他燃燒的松樹火焰,熱得叫人目盲的向日葵;他也許喝酒,也許嫖妓,但要問:這些在用色以及觸覺上空前絕後的冒險,會不會讓梵谷來到一個狂亂殘酷的空間?一個由顏色狂叫主宰,以致只有割去耳朵才能得到一息寧靜的臨界?
如培根〈Francis Bacon 1909-1992〉的「人體的研習」、「一個在洗臉台前的人物」,「紅衣主教習作」等等,繪畫進入「現代」已經宣告是一個無法測度的意外!身體在這個無法測度的「現代空間」中被撕裂翻攪,這景況,如我所翻譯的「身體的意象」〈Image du Corps〉一書,作者馬克勒柏〈Marc Le Bot法國第一大學美學教授,已逝〉在其中精闢解析的迷宮陷阱,受傷肢解,與─瘋顛危機!
畫家百年來,好不容易在畫布上馴服的「模特兒」─這個曾經被透視法則、解剖學、調子甚至固有色彩所框界的繪畫不再安全,勒柏將這個「意象在畫布空間中出現」的過程,描述為是「一場煙硝的肉搏戰」!可以想像梵谷一次次將畫筆指向畫布,進行的是一場場多麼危險的搏鬥;他所踏入的繪畫新境,無論是堆擠的肌理,炙人的顏色,反作擊來,割耳的自殘絕非偶然!如果你知道細細體察繪畫在其中巨大的轉變,不僅不容誤解這悲劇如一則不關緊要的八卦,更能恰如其份了解將畢生貢獻給這場纏鬥的─紅頭瘋子〈梵谷〉!畫家不再能主宰畫作中的一切,畫家來到質疑作畫─畫什麼?怎麼畫?質疑自己主要專業的地步!
如同丁格利〈Jean Tinguely1925-1991〉這個動力藝術家製作一個爆破的機器「向紐約致意1960」,這具機械運作的目的是─毀了機器自己;如同封塔那〈Lucio Fontana1899-1968〉這個畫家,那把刀一下子劃開了畫布,「Concetto Spaziale, Attesa 1966」留下正中的致命裂縫,宣告繪畫空間的被釋放?亦或是成為「毀掉畫作」的「一幅畫作」?
1970年,相對於巴黎,邊緣的法國南部有一個運動被幾個也許沒有多少人注意的藝術家提出來,他們將畫布由繃緊的畫布撐框中取下,界定兩者—畫布〈surface〉與畫布撐框〈support〉分離的關係,可說是好大膽子!竟敢重新審視「把框緊的畫布置放在畫架上作畫」這個繪畫百年來的鐵律!這個百年鐵律曾經讓畫家擁有一個平坦、豎立、有範圍的表面,其中的上下左右是被畫架緊緊固定著,這個倫常,沒有人質疑過它是如何主宰著繪畫的活動。當畫布不再侷限於繃框的大小,也不再受限於緊繃的表面,在這樣無限放鬆的地表,精心繪製的峻嶺崇山可能在掛起時成為歪七扭八巴的倒影,而端立於地面的人物則如倒懸的穿衣豬肉,可以想像打破「繪畫鐵三角」還繼續著以往「題材式物象」的荒謬性!若辯說,在其上繪製點、線、面、色的「抽象畫」或許蒙得過觀眾的眼睛,作者卻可能在圖畫掛起時對著原初的構想瞠目咋舌,再者,如果畫布受風吹著,又由一樓蜿蜒至二樓,該怎麼明白:這繪畫「畫」了什麼「東西」?